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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山》:无声的呐喊撕裂命运的咽喉,孤独失语者涅槃重生

    来源:东方头条 时间:2019-10-28 11:55:13

    鲁迅在《呐喊》自序里写到:“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

    鲁迅的呐喊是要叫醒那些被关在铁屋里“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的熟睡的人们。

    作为少数清醒者的鲁迅“独叫喊于生人中”就如同“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鲁迅“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继而发出了“这是怎样的悲哀”的感叹。

    根据当代著名作家葛水平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喊山》就讲述了这样一位“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的如此寂寞、如此悲哀的失语姑娘,她在太行山上,拿着火钩敲打着脸盆,一遍又一遍的对她的命运发出呐喊。

    太行山

    该片由杨子执导,16年在大陆上映。电影《喊山》不仅入围了第12届迪拜国际电影以及第20届釜山国际电影节,而且杨子因执导该片还获得了第1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受传媒关注导演。

    杨子为这部荣获了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喊山》注入了新的力量、新的希望。

    01 从暮色群山到一点红:是视觉冲突,更是打不倒的热烈和希望

    太行山是严肃的、冷峻的、与世隔绝的、更是难以撼动的。它将岸山坪与外面喧闹的世界隔开,以它的巍峨圈占了自己的领地。直到有一天腊宏带着他的哑巴媳妇和孩子闯进了岸山坪,随着一声雷管的炸响,惊醒了太行山和这个小村落。

    岸山坪村民韩冲从对面甲寨村的琴花那得了一根雷管,放在无人去的深山树林里,本是去炸祸害玉米茭的獾子,却不曾想把上山为闺女采摘红果子的腊宏炸伤了。

    伴随着腊宏的哀嚎,撕裂了这个暮色般的太行山的平静,也撕开了哑巴媳妇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

    腊宏被抬进了破烂的屋内,看着满是鲜血的腊宏,哑巴媳妇搂紧了闺女,腊宏随即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喊了一声“瓜婆娘”就背过气了。腊宏死了。

    腊宏摘红果子被炸伤

    第二天装殓时,哑巴媳妇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褂子,她深情淡然,没有一丝悲痛,好像被抬进棺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汉子而是另外一个完全和她没有关系的人。

    村里人穷碰上人命案子能赔钱私了就不会报案,打了官司也只是把人抓进去,得些赔偿日子会松快很多。

    村里代表胖娃和旗六姥爷找哑巴协议赔偿的问题,但不料哑巴媳妇不要钱,旗六姥爷担心她是想把韩冲弄进去,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就协定了一份协议,由韩冲负责她们娘仨的生活起居,直到哑巴媳妇决定了赔多少钱。

    让村民们惊讶的不仅是哑巴媳妇不要钱,她居然还识字,哑巴媳妇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红霞。

    红霞工整的写下了名字

    在韩冲履行协议照顾红霞娘仨的日常中,红霞渐渐对韩冲有了别样的感情,这不仅仅是一种爱情更是全新的开始。可是这样美好的感情对于红霞来说,她即不能开口描绘它有多美丽多热烈,又不能告诉韩冲这是怎样的一个希望啊。

    影片再现红霞时,她穿了一件红褂子,仅仅一件红褂子,比开口说出十句情话语还要热烈。

    从破破烂烂的黑色粗布衣服到干净素雅的白衣再到现在红彤彤的合身褂子,导演杨子的表现手法在无声之中就能扣人心弦:红衣不仅是对爱情的一种回应,更是对自由的向往、对不公命运的温柔回击。

    红霞穿着那件红褂子在这个暮色群山围绕的岸山坪里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美丽,就像是初升的朝阳一样照亮着被黑夜笼罩了一夜的岸山坪。

    而这件红衣蕴藏了多少热烈和希望,背后就暗藏了多少难过与无助。

    红霞变成哑巴媳妇就是从一件件小小的红衣开始的。

    红霞丢失那天穿的红褂子

    那个时候她才七八岁的光景,有一天和奶奶逛庙会,奶奶忙着看戏,而红霞去看烟火,等红霞去找奶奶时,人潮拥挤,她怎么也找不到奶奶却碰到了人贩子,人贩子把她卖给了瘸子腊宏。

    红霞无意中听到腊宏的娘说他打死了女儿阿大的娘,让红霞照顾阿大,长大了再给他生个娃。

    腊宏知道红霞偷听到了他的秘密,在一个黑夜里,他残忍的用钳子拔掉了红霞的两颗牙威胁她不让她再开口说一个字。

    从此,红霞不再说话,只要她无意中说出一个字就会遭到一顿毒打,长年的失语让她变成了一个哑巴。

    小时候的红霞

    她随着腊宏从四川一路乞讨到山西的岸山坪,小时候的那件红褂子她却一直保存的很好。那是能证明她身份的唯一的东西了,那也是红霞在失语二十多年中竭力记住的残存的一点童年映像。

    多年之后,警方追查在逃嫌犯腊宏,正好碰上了韩冲炸死了腊宏,但是因为当时没有报案,所以警方要带走韩冲,红霞说出了她借韩冲炸獾子设计腊宏的事,最后红霞被带走了。她穿着那件红衣服,坐着警车走出了这暮色围绕的群山、走出了压制着她多年的悲惨生活。

    这件红衣连同红霞的名字在这个暮色群山围绕的岸山坪里,就像是生在悬崖夹缝里的一朵花。在她童年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掉进了这无声世界的深渊。可是,只要给她一点阳光与雨露,只要掰开压着她的那块大石头,她就能倔强的、自信的、充满着希望的生长。

    被暮色群山围绕就像是笼罩在我们生活里的阴影,它如阴云一般压下来,让我们灰头土脸、丧失信心,但是在这绝望之中我们需要那一点红,一点打不倒的热烈,因为那是我们马不停蹄追赶着的希望啊。

    红霞再穿上红衣02 从琴花到红霞:幸福是一个更高的概念,幸福的境界必须要有灵魂的参与

    韩冲去炸獾子是为了讨好发兴的媳妇琴花,韩冲和琴花那点事村里人都知道。韩冲炸了人,琴花事不关己的说到:“咋还炸了人”,她忘了这雷管还是她琴花给韩冲的。韩冲家里拿不出赔偿的二万块钱就去找琴花借,哪知道琴花劈头盖脸就把他一顿骂,说他韩冲“脑袋都掉裤裆里了”。从那一刻起,韩冲认清了琴花,也认清了他俩脆弱的关系。

    韩冲找琴花借钱

    韩冲三十多岁还打着光棍,他在琴花身上得到的除了肉体的愉悦就是苟且的名声,而她琴花之所以让他占便宜,是因为韩冲磨玉米粉能多拿些口粮罢了。

    在原著《喊山》中,韩冲每次来,琴花都让他带些钱或者是买衣服,她说,“姐心疼你,你也要懂得心疼姐”。拿什么心疼,无非是钱呀。

    韩冲平日里给琴花那么多钱,现在他遇到难事了,琴花不仅推卸责任还一个子都不出,最后见韩冲和她生分了,就赶紧去韩冲那多拿些玉米粉给自己儿子娶媳妇用。

    而红霞却不一样,出了人命,红霞坚决不要钱,只是同意让韩冲照顾她们娘仨。韩冲第一天给红霞送吃的,第二天,红霞便叫他去吃饭,韩冲第一次不是在深更半夜出现在一个女人家里。她们吃着饭,像普通人家一样,不用做贼心虚。

    当初腊宏带着红霞来到岸山坪就住在了韩冲家养驴的破屋子里,看他们刚落脚,韩冲还给他们送过粉浆饼子,在腊宏打红霞时,还出言相劝过。对于身处在黑暗里的红霞来说,韩冲是唯一一个关心过她的人。所以比起钱,红霞更看重的是韩冲这个人。

    影片里,琴花看韩冲不再来找他,就来找韩冲说要借钱给他,韩冲说到:“红霞不着急要”,琴花吃醋的说,“红霞、红霞、叫着真亲”,韩冲说,“姐,不光叫着亲,相处的还亲,我想和她好”。

    就在这一天,韩冲向红霞表白了。他说到:“别管别人说什么,咱两既然互相不嫌弃,咱两就该好,我就喜欢对你好,我就喜欢照顾你”。

    韩冲表白

    韩冲在金钱的考验和日久的相处中,完成了从性爱到情爱的蜕变。周国平在《快感离幸福有多远》里写到:人不但要追求肉体的快乐,更要追求精神的快乐。人的需要是有层次之分的,越是精神性的需要越居于高的层次。凡是体验过两种快乐的人就会知道,精神的快乐更加强烈也更加丰富。纯粹肉体性质的快感也是十分有限的,差不多也是雷同的,情感的投入才使得快感变得独特而丰富。

    周国平还认为“与快感相比,幸福是一个更高的概念,而要达到幸福的境界就必须有灵魂的参与。”韩冲的蜕变不仅仅是欲望的转位更是以绝对真诚的灵魂投入到了爱情和幸福里。

    韩冲要被警察带走03从喊山到喊山:我们都曾喊山,或让世界听见,或在心里呐喊山脊上的人家因为山中有兽,秋天的时候要下山来糟蹋粮食兼或糟蹋牲畜,古时传下来一个喊山。喊山,一来吓唬山中野兽,二来给静夜里游门的人壮给胆气。当然了,现在的山上兽已经很少了,他们喊山是在吓唬獾,防备獾乘了夜色的掩护偷吃玉茭。

    有一天红霞听到村民在喊山,她兴奋极了,拿着印有红鲤鱼的脸盆和火钩就上了山。她没法喊出声来,只能尽力的敲响脸盆,一声又一声,那声音穿透了朦胧的夜色,也穿透了红霞无声的、被压制的世界。

    是谁给了腊宏权利,让她无声无息的活了这么多年;是谁给了腊宏权利,剥夺了她的童年、压榨了她的青春。

    红霞一遍一遍的敲着脸盆,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声嘶力竭,她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化作了一次次的用力挥臂,她要喊出那直达她心脏的伤感和悲怆。

    直到那个脸盆被敲出了窟窿,她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从她失语那一刻起,一并消失的还有她的笑容。现在,她站在那山顶之上,俯瞰着这个封闭的村落,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轻松、自由和快乐。

    如果红霞在腊宏埋葬后一把火烧掉他用过的棉被、穿过的衣服是与过去无妄生活的告别,那么此刻喊山的红霞则是与这个世界和解、与自己和解。

    命运曾借他人之手给她以暴击,现在命运又馈赠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影片的结尾,红霞被带走后的尘土飞扬里,镜头又切换到了红霞喊山的画面,她那么开心的敲着,开心的笑着,看到这一幕,没有人能不落泪、没有人能不感动。

    杨子刚回国后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时期,他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也很少讲话,在朋友的推荐下,读了《喊山》这部作品,杨子说在失语孤独这一方面,他非常能体会红霞内心经历的无助和悲怆,因为那就是曾经的他。在影片的最后,是红霞在喊山,也是杨子在喊山。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有因为特殊遭遇而失语的“红霞们”,也有因为郁郁不得志或是环境因素选择“失语”麻痹自己的“杨子们”,这不仅是个体遭遇,更成为了群体的通病。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每20个人中就有1个人罹患抑郁症,抑郁症成为中国负担第二大的疾病。

    孤独失语症与抑郁症有时只有一步之遥,他们都承受着外界和内心的双重压力,在这种重压之下,或选择逃避不说话、与外界切断联系,或严重者自暴自弃、有轻生自残行为。

    但是正如杨子在《喊山》里汲取力量一般,孤独失语者也可以在我们寻常的生活里找到释放的出口或者力量的榜样,把思愁、烦闷拿出来晒晒太阳,人要活在阳光下,阴霾才能被驱逐。德谟克利特曾说过一个人必须习惯于反身自求快乐的源泉。05写在最后: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但我们依然坚强

    腊宏被埋葬时,红霞看着那个让她无声无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永远的离开了,她拿起土块扔向这个在精神和身体上对她施以残暴的人,可是周围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她还是舍不得汉子,哭丧的人哭的更凶了,红霞笑了,她笑这一帮愚昧的人,怎么看不到她内心狂喊的欣喜呢;她笑当她终于不再忍受凌辱时,而这帮人却在哭,哭一个施暴者,可是,谁来哭红霞呢?

    红霞笑哭丧的人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绝望。可是,即便身后无一人,我们仍要负重前行,因为唯有走下去、活下去才能不白白枉费遭受的苦难。命运以痛吻之,我必报之以歌。王尔德说:“生活是世界上最罕见的事情,大多数人只是活着。”

    生活中有太多的“红霞”,她们被某个人、某个体制、某种命运压迫在社会的底层,她们只能尽力的活着,但是阳光和希望总有一天会照进来,她们总有一天会在这个深沉的大地上幸福的生活着。

    我们要相信“不管在这个不可理解的世界上是多么的愁闷,这个世界仍然是美好的。”

    红霞喊山后开心的笑了

    参考文献:《乡村记忆的宏阔与深邃——葛水平访谈录》

    《原生态山间村人的生活素描 ———评葛水平的小说《喊山》》

    《专访《喊山》导演杨子:若为得奖会拍得更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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